一、定投
二、随笔
01
今天陪Rachel去医院看病，我们看病挂专家号排队1个多小时，结果那位医生说了一个2008年就被淘汰的医学名词，这个医学名词会让一个本来就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增加病人的心理负担。
Rachel是一个不怕夺对方面子的人，直接问了对方之后，医生果然不高兴的摆脸色给她了。
那位医生一直和助理在抱怨五一劳动节排班的事情，而且医生她本身自己的气色也不太好，很显然她更关心即将到来的休假，而不是排队的病人。
我想到一个点：
教育和医疗两件事情，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有自己的基本常识，不能完全让渡给别人作结论。
庸医误人一命，庸师误人一生。
02
其实这个现象很常见，我认为有两点原因
一是，医生被严重的分门别类了。
一个科室的医生完全无法全面的看待一个病人的症状，只能做出自己这个科室的判断。
理想的治病应该搞一个会诊，把各科医生都请来给你一个人看，大家相互取舍，商量一个综合的治疗方案。
二是，医生这个职业被体制化了。
就像很多人说窗口服务态度不好，就是因为他们本来考过来就不是因为热爱，或者被一种官僚系统给磨灭了激情。
医生其实也很难，能做到在《请回答，1988》里给正峰做手术的那位医生那样，压力之下还与豹子女士非常有温度的沟通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解决办法呢？我认为分别可以用AI解决和用知识博主解决。
分门别类和AI军师
03
2024年1月，OpenAI公司的总裁布罗克曼在X上分享了一段经历。
布罗克曼的妻子5年前一脚踩空导致骨折，从此身上开始出现各种疼痛——先是偏头痛，又是慢性疲劳，接着是关节痛……
他们看了很多医生，骨科、神经科、肠胃科、皮肤科都看遍了，也没有治好。
最近遇到了一个专门治疗过敏症的医生，把她的所有症状汇总在一起综合考虑，才找到了病根。
为什么这个诊断整整用了5年才等到？
因为医院本质上是个“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系统。
医生都是各管一科的专才，很难全面考虑患者的问题，他们接受的训练都是追求某个领域的深度，而牺牲了广度。
04
布罗克曼一家拥有最好的医疗条件尚且如此，那普通人岂不是更难吗？
很多时候你到医院都不知道该看哪个科，而这个科的医生往往不知道，也不在乎你的病情不属于这个科的诊疗范畴。
理想的治病应该搞一个会诊，把各科医生都请来给你一个人看，大家相互取舍，商量一个综合的治疗方案。
可是，那样成本太高了！
布罗克曼的论点是，AGI，也就是通用人工智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AGI不需要在每个领域都超过最好的人类水平，它只要能达到最好的人类水平，就已经能做到像给每个病人都来个专家会诊这种现在我们根本做不了的事情了。
AGI意味着，你随时能请教高水平专家，你可以就任何问题发起一场会诊。
如果立即就能得到高质量答案，你会问更多的问题。
你会不厌其烦地详细描述一个问题或者一个观点，然后迅速从ChatGPT的输出中找到有价值的点。这比跟真人对话都方便。你不但会更愿意问问题，也会更愿意思考。你会对疑问和灵感非常敏感，随时都能发生。你的思维会变敏锐。
对学者来说，这意味着你有一个贴身的讨论伙伴；而对老百姓来说，这意味着你有个忠诚的军师。
体制化与知识博主
05
自古以来的医患关系就是病人处于绝对弱势的地位，并向医生付出无条件的信任。
而医生对患者的回报则是严格的自律，主要是三条：就是保护病人的隐私，绝不做有损病人利益的事情，并将病人的利益置于自己的利益之上。
千百年来，这种医患关系大体上维持得很好。
一个明显的证据是，历史上不论中国还是外国，医生即使治不好啥病，但是口碑却很好。
然而二战前后，这套规则却出了问题，主要有以下三个原因：
1）越来越多复杂医疗设备的出现，使人们越来越倾向于到医院就诊，全科家庭医生的角色被削弱了。
2）医生医疗水平提高，疾病取代病人，成为关注对象，以人为本变成了以病为本。
3）在战争的催化下，大规模人体试验普遍开展，彻底破坏了传统医患关系。
06
最近在刘军宁先生《保守主义》这本书，里面提到的两种社群，一种是官僚系统的社群，另外一种是自发组织的社群。
在保守主义看来，非人为设计、自生自发构建的秩序不仅仅是可能的、而且是更为优越、更为持久的秩序。
曼德维尔、休谟、埃德蒙·伯克、亚当·斯密等人一贯强调的是民间的自由、自愿结缀而成的秩序，而非由上至下的权力设计、暴力强加的秩序。
在保守主义看来，由于李选哪个的局限性，人类从来就没有能力设计秩序，社会秩序是自发的，而非设计的。
公立医院实际上是一种官僚系统，是由上至下的权力设计出来的秩序；无数的医学知识博主和诊所则是自生自发构建的秩序。
07
为什么我一直很喜欢几个医学知识博主？比如之前文章提到的儿科裴医生
因为他们作为自媒体，有更多的时间去展现出有理有据，而且非常严谨，反观是医院的医生，则时间紧迫，更多的是有一种无法辩驳的傲慢姿态。
为什么诊所的体验反而比医院更好？
看病这东西，有很高的专业壁垒。
要不要开刀，吃什么药，这个就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医生说了算。
看病的前提，就是向医生让渡了身体的处置权。
所以，在所有职业中，医生的操守是最被强调的——医德。
在前现代社会的小诊所，医生要在一个熟人社会里混一辈子，他最宝贵的资源，是口碑。
在现代医疗体系里，单凭医生的职业操守，是不够的。
医院变得很大，里面分工也搞得很细。
医患关系不再是简单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是患者与一个复杂机构之间的关系。
而变成了一个复杂的机构，它就没有前现代社会的医生那样有人性的温度了，也就很难做到每一个环节都能把病人的利益放在首位了。
所以福布斯认为，医院也必须和金融机构、上市公司一样，要强制性向消费者全面披露信息。
08
我认为知识博主和一些其他领域的新个体，非常类似前现代化之前的全科医生，可以为客户提供十分有温度的服务和体验。
为什么新个体可以做到的事情，庞大的机构反而无法做到？
一个是自生自发构建的秩序，一个是由上至下的权力设计出来的秩序。
两种秩序，就会产生两种社群：市民社会和乌托邦社会。
市民社会是现代自由社会的基础结构，它是由家庭、邻里、社区、教会以及诸如公司、行会、学社、协会、慈善机构、民间的大学和其他教育机构、俱乐部等自愿性结社组成的。
它们是抵抗自上而下的强制性权力的坚强堡垒。没有这样的中介结构，个人只得孤零零地面对顶层。
保守主义对市民社会的思想的创立有着重大的贡献。其思想来源的奠定者是英国的保守主义思想的先驱、苏格兰启蒙思想家亚当·弗格森，后来为洛克、休谟、亚当·斯密、埃德蒙·柏克、孟德斯鸠、托克维尔等人所继承。
三、自律
——彭壮20240429
